







第一章 异世重生
晓风扶岸,杨柳依依。四下寂静,只听得远处溪水潺潺,几点莺莺燕燕。
溪水旁一白衣女子,正躺在河流旁的一处草地上。只见美人肤若凝脂,肩若削成,纤纤玉手早已因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的缘故而发白。4月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的身上,远处看去恍如天上仙子误入了凡尘。女子美眸轻颤。她的额头也渗出些许薄汗,就连鼻尖也不经意间染上微雾。她似乎正在与梦境中的猛兽挣扎和战斗。两眉微蹙,娇喘微微。她在害怕?她在害怕什么呢………..
四处有汽车的鸣笛声,有行人的嘈杂声。还有一个男人谩骂声。
只听男人说:“你就是个赔钱玩意儿,住个院生个病,就他娘的把钱花完了。你没有钱往后日子还怎么过?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,怎么不去死啊!拖着老子!”
女子听罢转身没有丝毫犹豫跳入江中。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,那样的……悲凉。她仿佛放下了世间的所有,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。只听如巨石急速坠落到河底般咚地一声,惊起了水花,也打断了喧嚣的闹市。周围市民开始救援,试图拯救一条绝望的生命。她听到耳边的呼喊,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,恍惚中她睁开了眼。只见眼前一老妪用沙哑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着她。
“姑娘,姑娘。你醒醒”:老妪慈祥的说到。
“咳咳咳”江宁刚一张嘴,就强烈的咳嗽了起来。她缓了缓心神,喘了口气,用沙哑的像公鸭一般的嗓子说到:“我没事!”话毕,她抬眸看对面老妪,只见一身古代人的粗布麻衣,头顶用一块布将整个灰白色的头发包裹起来。全身上下无一物点缀。
“咦,不对。”江宁心里一惊,心想到:“我不是跳江了吗?明明是医生在救我,怎么一睁眼是一位身着古装的老妪。难不成…….我穿越了?”
江宁定了定心神,问道:“婆婆,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?”
老妪回答:“姑娘巳时了。”
“我是说现在是哪一年?”
老妪答道:“这是秦二世元年。姑娘难道不知道吗?”
江宁心想着,我难道穿越到了秦朝,此时秦始皇已经驾崩了?上位的是胡亥吗?登基一年之久?根据历史记载,也就是现在是公元前210年,两年之后也就是公元前207年胡亥身陨。
“姑娘!姑娘!”身边的老妪打断了江宁的思绪。老妪道:“姑娘,我看你孤身一人,又没有钱财傍身,年纪小小,你家住哪里,可有父母双亲?看你衣着又不想贫民。”
听到老妪的话,江宁才注意到自己,她抬手看见自己纤细的手指,还有一身白衣,道确实是颇有楚国女子的婉约与秀丽。可是,她确实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。只知道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——21世纪。
在那里,她叫江宁,有一个快要结婚的未婚夫,他们青梅竹马,从儿时的玩伴到大学的情谊。她将所有的钱财拿出来供他创业,可当自己生病需要用钱的时候,男友却犹豫了。
刚开始的敷衍,到最后的谩骂,他骂她是累赘,是他的绊脚石;他咒她怎么不去快点死掉。心已死,情未了。于是她选择跳江来结束自己的一生。一幕幕涌上心头。她依然看清了这个男人,但是依旧无法释怀曾经的彼此相爱。泪已不知不觉涌上眼眶。
老妪见此,只以为因刚才的话触及了江宁的悲伤不禁安慰道:“姑娘!百姓生活日益艰难。姑娘还要保重身体!你的爹娘看到肯定也会伤心的。”说完老妪轻叹了一下。
江宁哪里能记得这具身体的记忆,或许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恩宠吧!让她不必一个身体承担两个灵魂的苦难!
江宁搪塞说道:“婆婆,我家中本确实还算富足,但今上大兴土木,我父兄皆被征调,家中无人事耕,家道中落,母亲缠绵病榻久病无医,最后离我而去。我本伤心欲绝无奈投河,不曾想今日被婆婆救起。” 江宁说到情深处不禁潸然泪下。她虽说假话,但感激却也是真。
老妪见江宁如此,心疼到:“姑娘,不要难过了。我老婆子和老头子一辈子无儿无女,儿子早就从军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。我们两个老东西老了也没有什么。你要是不嫌弃就给我们做孙女,只盼望家中有个年轻人,不要让我们两个老东西日后死在家中还没有人知道。”
江宁听到赶紧说:“婆婆,我愿意给你们当孙女,您能收留我,让我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我已经感激不尽了。”
“你叫什么?”老妪问道
“江宁”江宁回答。她在异世无依无靠身无分文,又五一所长,生逢乱世,她也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老妪而不是烧杀抢掠的悍匪。眼下跟老妪回去是最正确的选择。
第二章 惊鸿一瞥
翌日清晨,江宁从睡梦中惊醒。
“宁丫头醒了?”婆婆慈祥的声音响起。“你爷爷去上山砍柴了,我给你熬了点白米粥,这可是好东西,最是养人了。”一边说着,婆婆便将江宁扶了起来,帮她穿好衣服,给她端来了白米粥。
看着眼前的白米粥,江宁感觉到了遥远的温暖。她知道在这个民不聊生的年代,能有一碗白米粥是多么不易。
“宁丫头醒了?”门外传来了一声苍老但却健壮的老翁声音。只见远处一老翁将肩上的柴禾放下,随手拍了拍自己的粗布衣,便进来问道:“宁丫头,你今天感觉咋样了?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江宁笑答:“爷爷不必担心,我已经无碍了。”
老翁高兴的说到:“没事就好!没事就好!”
祖孙三人正说着开心,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:“婶子!听说你家来了位天仙般的姑娘,我看看长啥样?”来人说着就走到了里屋。只见走来了一位身材微胖,满口黄牙的中年女人。她也身穿粗布衣服。看着已经浆洗发白,缝缝补补。
女人一边打量着江宁,一边说到:“福伯,福婶,你看看,这姑娘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贵人啊。就连穿着我们的粗布衣服,也难掩姿色!”女人一边说着,一边亲热的拉着江宁的手说到:“婶子也是粗人一个,咱们白水村这地方来了一位天仙般的人儿,可得好好看看。你可不要见怪!有空常来找婶子!”
江宁看着眼前的人,虽说自来熟,但眼里都是淳朴之人。她心中感动:“江宁也喜欢这里,江宁本就是孤女,幸得爷爷和婆婆收留,江宁就是他们的孙女了。以后也是咱们村的人了,要是婶子不嫌弃,江宁便得空就去婶子家玩,到时候还望婶子不要嫌江宁叨扰!”
中年女人笑道:“你看看,人家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!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!”
这日,她像往常一样拿着衣物去河边浆洗,一边洗一边唱到: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行道迟迟,载渴载饥。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!”
正在她唱的投入之时,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。江宁被吓了一跳,停下手中活计,看四下无人,不禁说到:“是何人在大白天的装神弄鬼?”
“我明明在树上小憩,是你的歌声惊扰了我,怎么反而成了我装神弄鬼了?”男子戏谑的说到。
江宁心下一惊,心中未免有些不快,她说:“这么说公子是在我之前就来了?既如此,为何一开始不出声,现在反而跑出来吓人?”
男子闻言不禁笑道:“我就是听到姑娘唱歌,歌中有思乡有悲愤有惋惜。一时间被你的歌声所吸引,不忍打断而已!失礼失礼!”男子说罢从河对岸的树上一跃而下,躬身向江宁行礼。
江宁看清此人,不禁心头一滞。只见对岸是一个约莫二十二三左右的年轻公子,约莫一米九多的身高。古铜色的皮肤带着说不出的阳刚之气。剑眉微挑,眉眼深邃,薄唇轻抿,虽有笑意萦绕,但只见眼底的清澈丝毫不让人觉得他是浪荡轻浮之人。反而平添几分俊美。
而河对岸的公子也正打量着江宁。只见他在看到江宁之后眼底浮现出来的那一刹那的惊艳,目光所及,远处女子矗立在河岸,素脸未施粉黛,肤若凝脂,素手纤细,眉目含情,唇不点而红,眉不画而黑。好一个绝世佳人,随一身粗布素衣,但动如弱柳扶风,静如莲之遗世独立。
江宁双颊微红,一边不好意思用轻咳打断他的审视,略带怒气的说到:“咳咳!公子,你…….看够了吗?”
听到江宁的话,男子略带歉意躬身作揖说到:“还请姑娘见谅,某并非无礼之人!”
江宁只得淡淡回了一声嗯,说道:“公子,时辰不早了,我出来已久恐家中担心,就先走了。”说罢便微微一礼匆忙转身,向家中走去。
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:“姑娘家住何处?芳龄几何?姑娘姓甚名谁?”
江宁听到此话,不禁腹诽。这人好没礼貌,两相不识竟问人家姑娘姓甚名谁。登徒子!其实在江宁刚来到这里的时候,还是保持着21世纪人们的思想,但总有让人看出端倪的时候,生逢乱世,她也必须小心谨慎,方可保全自己。
在这里生活的一年里,她已经慢慢的融入了这里的生活,也最终将被这里的思想所同化。毕竟一个人的思想怎么可能与整个历史相抗衡,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呢。
白水村,一个篱笆扎成小院中……….
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正双颊泛红,微微喘气,时不时的从半人高的瓮中舀出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喝着。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宁!
她旁边站着一个长相俊俏,跟她一般大的一个少年,正焦急地问她:“宁宁,你倒是告诉我,怎么了?是不是被什么吓着了?还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江宁定了定神,说到:“没有!没有人吓到我!”
少年不相信的问道:“真的?”
江宁跟小鸡啄米搬的点点头说:“真的!二牛!绝对没有!”
原来这个少年叫二牛,比江宁大三岁。二牛是那个满口黄牙第一个来看自己的那位中年女人的儿子,中年女人叫李翠芳,大家都喜欢叫她李婶。江宁最喜欢的就是跟二牛玩,他不小气,总是屁颠颠的跟在江宁屁股后面,江宁虽然是十五岁的身体,可是灵魂算起来都二十二岁了。
所以她总是把二牛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。他们一起下河抓虾摸鱼,有时候江宁还会教二牛识字背诗,给他讲故事。江宁不只是前世原因还是怎得,她来这里一年学习这里的文字很快,曾经她以为的小篆晦涩难懂,如今跟看现代白话文已经没什么区别了。
晚饭时分,江宁像往常那样,跟福婶一起收拾碗筷。福婶说到:“我们宁丫头再过一年就是大姑娘了,你觉得隔壁的二牛怎么样呀?”
江宁诧异道:“啊?婆婆,二牛挺好的呀!”
福婶说到:“他好在哪里呢?”
江宁:“他像弟弟一样,虽然比我大,但是挺幼稚的。总喜欢屁颠屁颠的追在我身后,而且很听话。”
福婶笑道:“傻孩子!我问的不是这个,我问的是你觉得以后让二牛做你男人怎么样?现下乱世。我和你爷爷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。我怕我们走了你怎么办。贼寇悍匪,我们不放心啊!”说着福婶忍不住抹泪。
江宁见连忙劝道:“婆婆,你不要这样说。我和二牛……我……我把他当成大哥哥,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。”
福婶和福伯听到,两人暗自对视一眼将想说的话,变成了一声叹息。
听到此话,她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那个俊朗的男子。可明明只有一面之缘,又何来喜欢之说。江宁心下一股说不上的怪异涌上心头。其实连江宁自己都没发现,这几日时不时的都会一个人傻笑,做饭时会,洗碗时会,河边洗衣时也会。就连相遇时所哼的歌曲她都会时不时的吟唱。
翌日清晨,许二牛在院子外呼喊:“宁儿,你看我抓了什么?”
江宁听到屋外的声音,顶着惺忪的睡眼开门。只见一少年,开心的一手放在半人高的木门上,一手拎着一条大鱼,开心的向自己展示。阳光中,他好象一个凯旋的将军,在向心爱之人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。
江宁看着许二牛笑道:“二牛!拿条鱼作甚?”
二牛道:“我娘说今天鱼多,让我给福伯福婶送一条过来。”
江宁走出门,来到院子,给许二牛开门,说到:“快进来。你看看你满头大汗。”说罢便顺手递给他一条擦脸布。
许二牛接过擦脸布,不好意思说到:“阿宁。你觉得我好不好。”
江宁心中差异,心想不会昨晚李婶给他说了吧?不会说要让他娶我吧?我…….我要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害他,还能拒绝他呢?憋了半天给江宁才蹦出生硬的两个字:“很好!”
许二牛听到忍不住嘿嘿傻笑,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。阿宁说自己很好,那就说明阿宁喜欢自己。他一边傻笑,头也不回的跑了。江宁一时间懵了明明自己没说什么啊?
许二牛边跑边喊:“娘!娘!”
屋内李翠芳从锅灶旁走过来说:“别喊了!娘就在这儿,叫魂呢!”
许二牛拉着李翠芳的手说到:“娘!阿宁说我很好!阿宁喜欢我!”
李翠芳到:“你…..确定?”
“娘,你肯定搞错了,我问阿宁我怎么样,她说我很好。她肯定是害羞了,所以才不好意思给福叔他们说。”
听到儿子这样说,也觉得大抵是姑娘家脸皮薄,不好意跟老两口开口说。
思索再三,她对儿子说到:“你跟宁丫头好好相处,我等你爹今天回来问问他,争取早点给你们定亲。老大不小了,总是跟人家女娃娃一起进进出出的也不好。”
听到自己娘这样说,许二牛开心的难言激动之情。当下便开始憧憬以后的二人生活。
另一处,雅静的小院中,一男子正在吟唱着一首极为熟悉的歌曲。
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。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行道迟迟,载渴载饥。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!”此人正是前几日在河畔与江宁相遇的男子。
只见他一边吟唱,一边轻轻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嘴边,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吹散,但却半天不见他喝。自从那日一别,他愈发想要再见到那位美丽的女子。可是……..自己该怎么找到她呢?
正在他深思之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男子定睛一看,来人正是他的叔父——项梁!不错,这个男子正是在未来赫赫有名威震南北的大将军——项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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