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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青楼女子,搅动风云,覆灭王朝?林婉被送入宫中,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
一个青楼女子,搅动风云,覆灭王朝?林婉被送入宫中,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1
仲夏,蝉鸣渐盛。
几间老殿久无人住,熬了一个寒冬,朱墙斑驳,几个小内官正一一登记,预备好生修缮一番,免得被接下的雨季损毁得太不成样子。
有几间暖阁挨着宫门,心思活泛些的宫女在干活的时便拿着眼睛往过道瞥,每每看见那些朱红的一品官服,便满心欢喜,唯独有一人,让人扼腕生伶心。
新晋御前使,元康,元大人。
像是许久未寝,朱红的官服更衬得脸色苍白,一脸憔悴,浑浑噩噩的独自走在下朝的路上。
“唉,真是可怜,伉俪情深的夫人被皇上看中了。”
“他不会想法子?”
“皇上要的人,谁能拦得住?”
“这正一品官服倒像是卷丧衣了。”
“嘘,莫要胡说,小心脑袋。”
小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,心中满是不忿,却不知道,让她们心生爱慕与同情的元大人,一回到府中便换了副神色。
见四下无人,他一扫颓唐,目光炯炯,直起身来,大步流星的走入书房,翻看昨日宫中暗桩传来的消息。
修灵侍立在一旁,恭恭敬敬道。
“主子所料不差,皇上暂时还没有给她封号与位分。
您看,是否需要暗中再推波助澜一番。”
元康慵懒的靠在扶手大椅上,目光一扫,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似笑非笑。
“不必,你放心,我那好哥哥怎么会舍得他的心上人受半点委屈呢。
且看着吧,现在不封,是想以后,必有大动作。”
外人只觉得可惜怜悯,却不知他那看似伉俪情深的夫人,不过是精心巧设的一个局罢了。
元康本名凌司易,是他父皇最宠爱的儿子,可惜,既非长子,也非皇后嫡子。
父皇几番想要立他为嗣,却遭朝臣激烈反对,名不正言不顺,直到他父皇驾崩,那封册立他为太子的遗诏才迟迟现世。
可,那又有何用?!
元康想到此处,眼神猛的阴鸷,他那个好嫡母啊,竟敢秘不发丧,篡改遗诏,拥立了自己的养子登基,手段狠辣,凡不肯附庸者,九族皆斩。
元老重臣,世家名门,一夜覆灭。
连林琬这个已经嫁给他的外嫁女也遭牵连。
而他,更像条丧家之犬,被那老虔婆赶的东躲西藏,不得不在想尽办法,改头换面,才重回人间。
元康手紧攥成拳,杀母之仇,夺位之辱,若是不一一讨还,他便白活这一场了。
自己蛰伏多年,一直寻找不到机会,好在苍天有眼,竟然会将林婉送到他手掌心来。
只有凌司敏那般的蠢货才会为了昔年的一段情爱疯疯癫癫,不惜做出夺臣妻这种混账事。
2
也好,凌司敏混账才越好,越混账,名声就越差。
君王失德,有德之人,起而代之。
元康陡然松开了手,窗棂外倾泻而入的阳光流入他掌心,眼神微眯。
“把这件事再闹大些,卖艺说书,商客小贩,都要散出风去,我要全国上下,妇孺皆知!”
他既然有心将此事压下来,我偏要烧得大火冲天,朝中的那些重臣御史,京外的藩王勋贵,人尽皆知,看他们怎么容忍皇上身旁,留着一位别家臣女!
皇兄啊皇兄,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。
元康望着京城,暗笑道。
一定,要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情深似海才好。
林婉这辈子看惯了冷言冷语,受尽了欺凌侮辱。
林家覆灭,靠祖父昔年一点恩惠,一个老太监动了一些手脚,从太后眼皮子底下偷了她一条命出来。
后来辗转被卖扬州,成了青楼头牌,身处市井,什么烂糟污泥般的骂法她没听过。
扬州不少男人为了她神魂颠倒,辗转难眠,被正房找上门来时,那些话她听得多了。
所以当贴身太监将那些奏折念给她听时,听着听着竟是笑了。
林婉玩味着那两个字。
“妖女?祸水?好生文雅。”
不愧是当朝首辅。
她翘起涂了蔻丹的指甲,懒洋洋的倚在贵妃榻上问,“皇上可瞧着了?”
太监跪在她脚下瑟瑟发抖,“皇上没有看,原也不打算叫娘娘看,吩咐小人全拿去烧了的。”
自从接了她进宫,这种劝折早收了一箩筐。
不管是委婉劝诫他不要纵情于声色还是直言相劝纳臣妻并不妥当,再或者是抬着礼仪纲常直接开骂的,凌司敏一概笑眯眯的收下,却一封也不看,全被他压在龙案之下垫桌角。
林婉素白的手飞快摇着团扇,夏日来了,外边蝉鸣叫嚷个不停,她实在是心烦意乱。
“婉婉来了?”
林婉正烦躁中,凌司敏进来了,他墨发用玉冠松松扣着,穿一身碧青色薄绸的夏衫,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帘外,正笑吟吟的看着她。
他不像九五至尊的帝王,更似清贵读书人家的谦谦君子。
看见她来,林婉更加烦躁,从嘴里敷衍的,“嗯。”
了一声出来。
旁边的宫女元离连忙提醒林婉,“娘娘,皇上跟前,要行礼的……”
林婉一愣,忽而抬起头冲着凌司敏妩媚一笑,“臣妾平民一个,不识礼数,皇上不会怪罪臣妾吧。”
凌司敏走上前来,半蹲在贵妃榻前,伸手轻抚她的鬓发,“自然不会,我与婉婉,怎么会讲究这些虚礼。”
贴身太监知趣的将人全部撵了下去,偌大的御书房便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3
凌司敏从袖子里掏出锦帕,目光专注的给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。
“我这御书房面光,尤其的热,你向来最怕热的,怎的也不叫冰?”
给她擦过汗后,他又自然的从林婉手中接过那柄团扇,轻轻的给林婉扇起风来。
林婉忽的一怔,这人容忍的底线到底在哪里?
她面对他,从不行礼,从不下跪,甚至未经许可便擅自进入御书房,私自看他的折子,所有僭越无礼的事情,他统统都像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般,看不到听不到。
她这些天用尽了各种方法折腾,若是别人,估计早就往生极乐,他却连语调都不曾抬高几分。
他不给她任何位分,只叫她在后殿住着,宫中上下,对她却无有不恭敬,连伺候凌司敏十几年的贴身太监都得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娘娘。
外边的御史都要吵翻天了,他却充耳不闻,对着她依旧是这么一副深情款款,予取予求的模样。
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?
元康心里装着他的谋反大计,设局把她送到宫里来扰乱凌司敏,也不知他是哪来的信心。
一个青楼女子,搅动风云,覆灭王朝?
林婉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现在对自己此般好,也许只不过是顾念几分旧情,但男人那薄情寡义的本质,这几分旧情抵什么用?
可若不是旧情的原因…….那?
也许,凌司敏其实不过装傻,早已洞悉了元康的想法,对她百般容忍不过是为了麻痹他罢了,等到时机成熟,一举攻破……
届时,被元康算计送进宫里来的她,只会死得更惨。
林婉越想越觉得心惊,不知不觉的愣住了。
“想些什么,这么入神呢?”
凌司敏漆黑的瞳孔温柔专注的看着林婉,依旧是拿着扇子给她扇风,“你要是实在觉得宫里闷热,不如我带你去江南的园子里避暑?”
林婉温婉的回他一笑,“不必,那太过靡费。”
既然摸不清他的想法打算,那还是收敛规矩一些,少叫人拿些把柄。
凌司敏轻叹一声,“婉婉,你怎的同我这般生疏了。”
林婉后撤一步,半蹲下向他行礼,“圣上如今九五至尊,林婉不敢无礼。”
凌司敏在她头顶凝视了她半晌,“婉婉,我宁可你同我使小性子,也不想看到你对我这般守礼讨好。”
林婉恭敬的答道,“是。”
却依旧低眉耷眼,不起身,也不看他。
气氛又凝结了半晌,最终凌司敏苦笑叹息,起身走了。
皇帝走了,贴身太监进来,吩咐人置了冰与时新的花果,新鲜花果的气息融在冰里,一丝一丝的驱赶了暑热。
布置完这一切,他便领着人退下去了。
4
元离给她轻轻捏着肩膀,“娘娘,圣上终究是圣上,您还是要顾忌一些他的面子的。”
林婉原本揉捏着眉心,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,“谁教你对我说这些话的。”
若她真是凌司敏身边的亲信,凌司敏对她这么好她却半分不识抬举,不幽愤怨怼就算是本分了,竟然只提点她要顾忌皇帝的体面。
凌司敏想要的难道是她面前的那点子体面吗?她不信。
元离连忙跪下,“奴婢是圣上亲点来照顾娘娘的,娘娘在圣上面前的恩宠便是奴婢的体面,何须人教。”
林婉低眉浅笑,“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,你最好立时说实话,否则便立刻打发了去慎刑司服苦役。”
元离肩膀一抖,答非所问,“主子也是担心娘娘。”
知道了。
她是元康的人。
他是担心她吗?他是怕她性子太倔,得罪了凌司敏,一气之下让凌司敏把情字参透了,届时坏了他的计划。
林婉冷笑,“回去告诉他,我与他夫妻缘分已尽,别逼着我恨他。”
试探不出凌司敏的底线与意图,元康又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,林婉便打定主意搬出内宫去,离了这两人的眼皮子底下,到时候另有所图,总归是方便一些。
她软话说了一箩筐,好声好语的哄了凌司敏一个多时辰,他总算勉强点了头。
“要走可以,只准去凤仪殿,那儿离内宫最近,我平日里去看你也方便。”
各自妥协一些,各取所需,林婉自然没有不答应的。
她迁宫之后的好处是明显的,凌司敏毕竟是皇帝,需要上朝,处理政事,不能时时刻刻在她眼前晃悠了。
但她没想到的是,迁宫后的第二天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来找麻烦了。
元离说瑾妃来时,林婉愣了一愣,想起是凌司敏的宠妃,略一思索,打算叫元离去回了她,却不想她已经自己闯了进来。
“听说皇上近日新得了一位天仙儿似的妹妹,本宫统领六宫,自然要来认认脸。”
随着一声娇笑,瑾妃转身进殿,身着孔雀缠枝纹织金缎的艳丽宫裙,绾着垂云髻,戴着一整套的红宝的赤金头面,尤其是正中的一颗鸽子血,红的纯粹剔透,殷红真如鲜血。
站在人跟前,贵气逼人。
可当她看清了缓缓从暗处走出来的林婉时,瑾妃骄矜的笑凝固在了脸上,两个人都惊了一惊。
两人的眉眼,竟是有六分相似,瑾妃却要输林婉一分从容不迫,林婉不过是盈盈站在那里,便是一场惊鸿。
如斯美人,担得起倾国倾城。
瑾妃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被愤怒冲垮,那股奔涌而来的愤怒里面,隐隐藏着恐惧。
5
她突然想起一幅藏在皇上书房深处的画卷,上边的美人惊鸿之姿,眉眼与自己很有几分相似。
听人说,那就是皇上原本的皇子妃林氏。
她仿佛知道了自己盛宠的缘由,也猜中了眼前人的身份,可却不敢去想。
她本是屠户女儿,被微服出宫的皇上一眼相中,带回宫中,不过侍寝一回便封了瑾妃。
他带她出去打猎,带她出去游玩,只带她一个人去,不管她跟谁起冲突,他永远都站在她这边。
那次她顶撞贵妃,被罚跪在御花园里淋雨发了高烧晕过去,醒来她被他死死搂在怀里,他说还好她醒过来了,否则他日后该怎么才能活下去呢。
他又赐了她协理六宫之权,说凡事不必忍气吞声,顺从心意便好。
她飞扬跋扈,争风吃醋,不许他宠幸旁的小宫女,他从来都是一笑而过,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她。
她沉溺在他黑眸里的温柔,她以为他毫无底线的宠爱会是一生一世。
直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。
他不许她碰,他将那个女人藏在内宫里面,一根手指头都不准她伸进去。
她冲他撒娇,他却冷冷的,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。
“有些事你做了,朕可以当做看不见,但有些东西,你最好知情识趣,不要来碰。”
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女人,总会显得格外面目可憎。
她恶狠狠的指着林婉,“谁许你顶着这张脸在皇上面前招摇撞骗的!”
林婉惊讶过后,心底起了盘算,这是她之前最得凌司敏宠爱的妃嫔,正好拿她来试试凌司敏的心思。
林婉抬起下巴,傲然道,“如今我来了,皇上身边自然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,你若是识相些,当即跪下磕头求我原谅你便也罢了,往后冷宫里残羹冷炙总有你一碗。”
瑾妃气得眼白都翻起来了。
“来人,来人!给本宫打,打烂这狐媚子的脸,看她还敢顶着这张脸勾引皇上!”
她吩咐了半晌,满宫里却没有一个人动,瑾妃身边的宫女训斥道,“连瑾妃娘娘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!仔细自个儿的脑袋,还不快上前来!”
宫人们垂手侍立,十分恭敬,却依旧岿然不动。
瑾妃冷笑连连,“好,好啊,这凤仪殿的人是要反了天了,本宫亲自动手。”
元离立时跪下劝诫,“瑾妃娘娘三思。”
瑾妃此刻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毁了那女子的脸!
她猛的从袖中抽出一把精铁制成的短匕,刀身雪亮锋利,瑾妃眼里闪过恶毒的光。
只要她没了那张脸,皇上就会回到她身边了。
瑾妃身边之人迅速拦住宫人,瑾妃横行宫中,如此行事,也不是第一回。
6
林婉飞快侧身躲过,闪至瑾妃身后,足尖踢中她的手腕,瑾妃吃痛,匕首从她手中掉落。
林婉脚尖一勾,匕首到了她手里。
这些年在勾栏瓦舍中混迹,总不至于还是从前那般任人宰割。
“皇上驾到。”
太监尖锐的声音从二门里传来。
瑾妃眼里精光一闪,飞快揪乱了自己的鬓发钗环,跪伏在地上,等凌司敏一进门便朝他扑了过去,“皇上救臣妾!”
凌司敏猛一下被她拖住,蹙眉,“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?”
“皇上,臣妾险些就见不着您了。”
凌司敏眉心显出不耐,“你先放开。”
瑾妃便放开了。
凌司敏抬脚便直奔林婉,关切之意溢于言表,“婉婉,有没有伤着。”
瑾妃怔的都忘了哭了,“皇,皇上,是她要杀臣妾!”
凌司敏淡淡道,“又如何?”
瑾妃觉得天旋地转,皇上这是何意。
“臣妾执掌六宫,这位妹妹不过初入宫廷便要半点不将臣妾放在眼里,臣妾不过对她小惩大诫一番。”
瑾妃缓过神来,跪在地上,哀婉的低低哭诉。
以往她不管犯了什么样的错,只要这般一哭,皇上必定心软。
但这次,她觉得自己失算了,她亲眼看着凌司敏嘴角扯开了一个讽刺的弧度。
他毫不留情,一字一句说着伤害她的话,半点不曾顾惜。
“对她小惩大诫,你也配?”
她更没想到,凌司敏顿了一顿后,说出愈发石破天惊的话来,“瑾妃刘氏,侍奉皇后,不恭不敬,以下犯上,褫夺封号,打入冷宫。”
皇后两字一出,连林婉都惊了,皇后?
凌司敏疯了不成,他敢立她为皇后?
江山倒覆,国破人亡,他难道没想过?
瑾妃听到此处,最开始不敢相信,可见皇帝面色严肃,毫无更改之意,又见他的手紧紧攥着林婉的手,把她牢牢护在身后。
她明白了,其实皇上根本不在意所谓真相,他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一个林婉。
哪怕今日林婉真要杀她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递上刀子。
换句话来说,皇上根本不在意她,也不在意满宫里的任何一个人,甚至,江山社稷,也不值一提,他放在眼里的,始终只有年少时候倾心相待的那唯一一人。
可笑她竟还会觉得自己与她人有所不同。
她笑了,笑出了声。
笑的癫狂,泪流满面。
“皇后?皇后!皇上你居然要封她做皇后!她一个臣妻,一个青楼女子,你抢她进宫已经被骂的像条狗了,你还要立她为皇后!这么多年来,我想当皇后,贵妃想当皇后,那么多阁老大臣的女儿都想当皇后,你统统都不许,到头来,你居然是要立这么个女人当皇后!”
7
说到最后,她痴痴的笑了,“皇上,我好想问你一句,为什么,凭什么。”
凌司敏淡淡的听着,只冷冷说了一句。
“拖下去,拔舌。”
禁军冷漠应是,她被拖下去的时候也不安分,挣扎着狂笑,像是笑自己这些年来的痴傻,又像是笑这宫廷冰冷,所有的恩爱情分转眼便被碾作粉尘。
凌司敏那般利索的处置了与自己恩爱情深许久的瑾妃,转头便对她笑,“没吓着吧?”
林婉惊魂未定,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,事已至此,她更加无法揣测到凌司敏的心思了。
皇后并不能轻言立废,要废除皇后,需上告天地下禀宗亲,明发谕旨,天下皆知。
他如果只是为了要麻痹元康,为何非要许她皇后之位,丽妃、黛妃,哪个不行,何需要他付出后位?
元康接到宫中密报,狂喜。
“好!好啊!凌司敏,你可真是没让我失望,竟是个货真价实的情种!”
“豹冲!”
壮实汉子从外大步迈进,跪下听令,“在。”
元康唇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,慢条斯理的道,“时机已到,找几个春柳的恩客,好歹也是有过一夜夫妻情分的人,总不能这一朝飞黄腾达了,便不念旧情了吧。”
“我就真不信,那些腐朽的老棺材们,能容忍一个娼妓成为大魏的皇后。”
豹冲拱手称是,迅速下去布置行动了。
接下来旬月,京城热闹非凡。
先是宫里传出喜讯,说皇上过了这么多年,总算是要立皇后了,不管那皇后究竟曾是谁的妻子,但后位空虚多年,如今终于有着落了,总归是件好事。
大臣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。
却不知何方刮来的一阵妖风,传得是沸沸扬扬:即将册立皇后的那位林婉,不仅曾是殿前指挥使元大人的妻子,更是名扬一时的春柳。
春柳是名妓,入幕之宾自然身份不凡,眼下正当吏部三年一考,入京的地方官员里,有的遥遥见过一眼,出了宫喝醉了酒,便同人说漏了嘴。
“那不就是春柳吗!化成灰那我也认得!那模样,那身段儿,啧。”
扬州籍的官员也说,听说春柳最后是被京里一位姓元的武官赎走了。
宫里还没传出消息,元家倒是先发作了。
一封家书传来要元大人务必休妻,谁知元大人痴心不改,跪在勤政殿外苦苦相求圣上归还妻子,已经跪晕三次了。
外面沸反盈天,宫中却毫无动静。
传言龙颜大怒,要将元家满门抄斩,是皇后顾念旧情为他求情才保了一条;还有人说那皇后就是妖女,天生祸水,狐狸精转世,专门来迷惑皇上的,乃是亡国之兆。
8
真真假假,满城风雨。
京城的百姓们更是难得的看到,两百位朝臣大人,乌泱泱的在宫门外跪了一大片。
听说都是劝阻皇上狠下心来除掉祸水,以保江山永固的。
皇上雷霆震怒,赐庭杖,御史们恨不能当场碰死在廷柱上,得一个死谏的好名声,万世流芳才好,倒下一批,便涌上一批,宫门外的人不减反增。
最后皇上朝臣们都累了,休朝一天,各自养精蓄锐,来日再战。
元康在府内,得知形势一片大好,心情极其畅快,端了杯雨前龙井坐在屋檐下,慢慢的呷了口茶,望着满天翻滚阴沉的乌云,故作叹惋,“山雨欲来呀。”
他细长的指节有节奏的,一下一下的敲着茶碗,“嗯,是时候了。”
因着御花园中花匠的精心照料,宫中的霜叶林红的极好看,落下的枫叶飘在碧蓝澄清的湖上,美好的仿佛岁月静止。
只有在那处,林婉才能感到几分身心的安宁,便经常在晴朗的下午独自一人前往御花园赏景。
宫中的人都知趣,知道凤仪殿的那位娘娘来赏景,早就肃清了御花园,所以当元康从那片深深浅浅的红里转出来时,林婉颇是吃了一惊。
他穿披着玄色大氅,身子骨仿佛单薄瘦削许多,看着她,沙哑着嗓子,“婉婉,别来无恙。”
林婉很快平复好了心情,冷漠道,“元指挥使,你我尊卑有别,你还是放尊重些的好。”
她心想,自己便不该一时心软,留下了元离性命。
听了她这番话,元康仿佛极伤心,满眼笼着哀愁看她,“是,娘娘。”
他又近了一步,伸手想去触碰她,却又缩了手,苦笑道,“你怪我是应该的,原是我负了你。
只是这些天,京中流言沸沸,我实在担心你,纵然传出的消息总说娘娘安好,皇上有多么维护娘娘,但我总归放心不下……”
林婉眼底漠然,“不必。”
元康轻扯嘴角一笑,“婉婉,你就非得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吗。”
林婉嗤笑,“不然呢?你希望我朝你又哭又闹,大骂你负心薄情吗?我一向只往前看,往事终究已成往事。”
元康猛的钳住她的肩膀,逼着她看着自己,轻声呢喃仿佛情人耳语,“那婉婉,你为何不敢看我。”
林婉在他怀中战栗,她终于抬头看他,那双从风月场中走出的丹凤眼眸苦含了薄薄一层泪,又恨又怨又爱,看的元康一瞬失神。
继而他满意的勾起了唇角,指尖轻轻拂过林婉脸部的轮廓线,“婉婉,你果真还爱我。”
林婉眼睛看着他,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,“可是元康,我虽爱你,却绝不允许你以爱挟制我。”
9
腹部冷不丁的被捅了一刀,元康瞪大了眼,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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