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




我们的女儿三个月大时遭受到一场意外。
愧疚自责的老婆无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她认为孩子没有死。
每天都抱着女儿的尸体不撒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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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我带着老婆乘坐长途客车回老家。
在我看来,精神问题严重的她最好远离人群,好好静养。
座位上,老婆想要将腿上的行李袋打开。
我却一把将她的手按住,并对她摇了摇头。
行李袋里装着的是孩子的尸体。
老婆认为孩子还活着,一路上总是要打开袋子让孩子透透气。
可要是被车上的人发现死婴,一定会有人报警。
“再不打开让孩子透气,你会憋死她的。”老婆怜悯的看着我,似乎有精神问题的那个不是她而是我。
“诶——”
这些日子,不管身边的人怎么说,老婆都一口咬定孩子还活着,只是普通人看不出来罢了。
她威胁身边的人,如果孩子被人当成尸体带走火化,她就自杀追随孩子而去。
叹气后,我提醒她:“那你一定要小心点,可千万别被人看到!”
“放心吧!”老婆将腿上的行李袋悄悄的拉开了一个口儿,目光很是温柔的看着里面。
我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。
还好没有尸臭味。
说来奇怪,孩子死了快一个月了,但尸体并没有腐烂。
如果是别人家的事儿,我一定希望有人能解刨研究。
可惜,摊上这种事的是我。
真是晦气。
“诶——”
又叹了一口气,我开始闭目养神。
“老公!”
“嗯?”
老婆一脸惊喜,对我说:“孩子正动呢,你快来看!”
2
孩子在动?
这怎么可能?
我探身过去,往袋子里面看。
那是我们的女儿,她永远的定格在了三个月大小。
她的皮肤像是水泥一样灰白。
身体不知为何,长出了一个个奇怪的斑块,这些斑块大多是鹌鹑蛋大小,上面有浓密的灰色绒毛,看上去很恶心。
老婆提醒我:“你快看她的小手呀,太可爱了!”
我强忍着不适,把目光移向死婴的手。
死婴的小手竟然在缓缓地一张一合。
这是怎么回事?
我瞪大了眼睛看向老婆。
她显得十分得意。
可我被吓坏了,反应有点大。
有几个乘客注意到了我这边。
我只能故作镇定,收回目光,冷静后才重新看向死婴。
我刚刚没看错,死婴的手确实在动。
为什么?
难道是传说中的诈尸?
可尸体已经摆放一个月了,还能诈尸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?
不管怎么样,孩子肯定是已经死了。
“你相信孩子还活着,别人可不信。”我一边提醒老婆低调,一边将行李袋拉锁往回拽了拽。
老婆也不想惹麻烦,没阻止我将透气口缩小。
2
山脚下的公路旁。
一路奔波后,我们在这里下了车。
老婆迫不及待的将孩子拿了出来,抱在怀里,不断逗弄。
“闷坏了吧,小可爱。”
“这回妈妈终于不用再看人脸色,不用把你藏起来了……”
“快走吧!”我催促道。
山上的村子叫郭刘村。
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。
父母过世的早,是兄长含辛茹苦供我读大学,让我今天能有一份收入可观的体面工作。
在前面领路的我加快了脚步,想在晚饭前赶到兄长家。
道路两旁种植的玉米正茂盛,挡住了视线。
实在是太久没回来了,要不是上山的路只有一条,非得迷路不可。
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了,我估计应该快到了。
就在这时,一旁的玉米地里,突然钻出来一道人影。
那是个老太太,她身体佝偻,衣服破旧,手上拿着一杆虫网。
我脚步一顿,认出这是我们村的神婆。
我记得她只有一只眼睛,另一个眼眶里是一颗玻璃球,看起来非常渗人。
我看着自己的童年阴影,心里有些发憷。
老神婆停下来上下打量我,问道:“是老刘家的二小子吗?”
“嗯!”
神婆看向我身后,又问:“这是你媳妇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是你孩子?”神婆又问。
“对!”
我有点不耐烦。
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,我和老婆还能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回老家?
“不祥,不祥!”神婆对着我的老婆孩子连连摇头。
我见此情景更恼火了,拉上老婆的手,打算从她身边绕过去。
在走到神婆身边的时候,她突然开口:“那孩子既死又活,会把你们两个都害死的!”
既死又活?
孩子明明被线毯包裹的严严实实,她怎么知道孩子有问题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问神婆。
“天机不可泄露吗,桀桀桀……”神婆说完,诡笑起来。
我又问了几句,可神婆就是守口如瓶。
老婆拽了拽我,说她害怕。
我便带着她继续走了。
当我回头看神婆,她还站在原地,微笑的看着我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她的笑不怀好意。
3
我带着老婆走进村子。
这里村民并不多了,一共才二十户。
几乎所有房屋都盖的十分简陋,只有两户人家是三层洋楼。
当我路过这两户人家大门前,低着头催促老婆快些走。
“你怎么和做贼似的?”老婆看出了我的异样。
我解释道:“这两栋洋楼分别是村长和村医家,他们都是我的恩人,按道理我应该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的,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买……”
老婆教育我:“就算没买礼物,你也应该去打个招呼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我点头说道,“明天我就去这两家拜访一下。”
村长名叫郭旺,村医名叫郭斌。
两人不光是帮过我,在这郭刘村里面,家家户户都受过他们的恩惠。
村民们主要以种田维持生计。
可天有不测风云,偶尔会碰上收成不好的时候。
而且,人活一世谁还能完全避免遇到马高镫短的处境。
当村民遇到困难的时候,就找村长。
不管是借钱还是借粮,村长都愿意伸以援手。
还有村医,同样是有口皆碑。
本村的村民在他这里看病免费,甚至连药钱他都会帮忙垫付,真正的做到了分文不取。
如果村子里没有这两个大善人的话,从小就无依无靠的我们兄弟,可能早就饿死、病死了。
4
我们家的位置在村子最里面。
从我离家到现在,已经有十一二年的光景了。
这期间就算是过年过节,我都没回来过。
现在看阔别已久的家,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没怎么改变,好像时间在此处冻结了一样。
大门是开着的,我带着老婆走进院子。
老婆看着脏乱的院子,嫌弃道:“原来你家这么穷。”
我苦笑一下,没有反驳。
从小生活在这里的话当然不会觉得什么,可从干净整洁的环境搬回这里,我同样觉得很不适应。
“忍着吧。”我安慰老婆,同时也是安慰我自己。
当我们走到院子中间,看到有人打开门从屋里出来。
是一个不大的小男孩。
我有个侄子五六岁,应该就是这孩子。
“大侄子!”我开口叫道。
小男孩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,定在门口一动不动。
当我看清楚小男孩的模样,吓的吸了口凉气。
这小男孩竟然是一个畸形儿。
他的嘴巴很大,嘴唇外翻,龅牙外凸,十分丑陋。
让人更加不适的是他的耳朵很小,长在下颚两侧,像是完整的耳朵融化后流淌了下去。
小孩的手里拿着一把镰刀。
这让幼小的他也看上去非常危险。
男孩一动不动,死死盯着我们,老婆吓得躲在了我身后,我自己心里也直发毛。
幸好这个时候我哥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他看到我非常惊讶: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家里出了点意外,我带老婆孩子回来住一段时间。”我问哥哥,“我之前的那间房还能住吧?”
“你要回来住?”
“没错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“住几天?”
“至少半个月。”我其实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,但看我哥的模样,他好像不太欢迎我回来,“不方便吗?”
“什么方便不方便的,说这么见外的话!”哥哥走过来接过我的行李,对我说,“你那间房我堆了点杂物,收拾收拾就能住了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哥哥提醒我,“山村最近通信故障,手机都不能用了。”
“没事,没网我也能办公。”
我跟在哥哥身后,看到畸形的小男孩还楞在门口,就问道“哥,这是你儿子?”
“对。”我哥动作一僵,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尴尬,“抱歉没和你说孩子的事。”
“该道歉的是我,都不知道孩子还有这样的问题。”我有点心疼我哥,后悔没多关心他。
想想自己真是过分,连哥哥妻子去世,我都没回来追悼。
反而我孩子办满月,哥哥坐了好几天的火车,千里迢迢的送来祝福。
“还没吃饭吧?”哥哥热情的把我往屋里请,说道,“锅里的菜马上就要炖好了,你们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“对呀,还没吃呢!”我跟着哥哥走进房间,并和他解释道,“这次我回老家是带着孩子避一避人,因为我女儿得了一种很吓人的怪病。”
“哦。”
哥哥并没回头关心我的女儿。
我觉得有些奇怪。
孩子刚满月那时候,哥哥明明喜欢我女儿喜欢的不得了,一有机会就要抱着逗弄一番。
为什么他这次给人的感觉那么冷漠?
这样也好,毕竟我没有告诉他孩子其实已经死了。
让一个死婴住在家里,就算是亲兄弟,心里也一定非常不舒服吧。
5
饭菜很简陋。
让无肉不欢的我吃的很不尽兴,老婆更是没动几筷子就不吃了,剩下了满满一碗饭。
吃完东西,哥哥帮我收拾房间。
“老婆,你打盆水来,帮忙好好擦擦灰。”我对抱着孩子的老婆说。
老婆只是给了我一个眼神,没有行动。
她看向一旁的侄子,眼神满是忌惮。
她是担心侄子会伤害到我们的女儿。
那孩子有些自闭,难以交流,看他的眼神,总感觉他不太友善。
没办法,只能一会搬完东西,我来打扫卫生了。
“哥,怎么储存这么多杀虫剂啊?”房间里堆放的是一桶桶杀虫剂。
“种地用。”哥哥回答道。
“那也用不上这么多吧?”杀虫剂一桶有五升,几乎堆满了整间屋子,我搬了一会就累出了一身汗。
哥哥回答说:“现在虫子对药都免疫了,必须得多用。”
房间清理好后,我用笔记本办公,老婆在旁边整理生活用品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老婆委屈的说道。
“咱姑娘的情况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死婴。
死婴的动作越来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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