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



在我命悬一线时,身为医生的妻子选择了先抢救初恋。
得知我想见她最后一面,她却满脸厌恶地骂道:“不就是个小型车祸追尾吗?至于要死要活的吗?伤这么重就让他去死吧,反正治好了也是废人一个!”
可后来,她却抱着我的骨灰哭得撕心裂肺。

我死了。
我的魂魄从身体里抽离出来,来到了妻子郑丽萍身边。
她刚结束完手术,看上去很是疲惫。
可在这种情况下,她还是选择马不停蹄地赶来照顾她的初恋陈思明。
她握着陈思明的手,不住地祈祷:“思明,你一定要撑过来。”
“要不是周成言,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躺在这里。”
“只要你没事,让我做什么都愿意。”
她的眼眶湿润,语气温柔似水,我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。
结婚五年来,她对我不是咄咄逼人就是高高在上的语气,更不会对我的身体有过半点关心。
就在这时,门外有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,
“郑医生,方才和这位病人一起送进医院的周成言先生如今陷入了重度昏迷,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眼?”
“看他的状况……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郑丽萍一听到我的名字,脸色瞬间黑了下来,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晦气的事:“不就是个小型车祸追尾吗?至于要死要活的吗?”
“他已经把思明害成这个样子了,还想卖惨骗我?”
护士还想说些什么:“可是他真的伤得很严重……”
“伤这么重就让他去死吧,反正治好了也是废人一个!”
和方才语气温柔的她判若两人。
听着她的话,我的心头不由得涌上一丝酸楚。
生前的最后几分钟,我浑身疼痛难耐,四肢都失去了知觉,只知道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。
凭借着模糊的意识,我隐隐约约听到周边护士的对话。
“联系上陈医生了吗?怎么样?”
“这个手术现在只有陈医生可以做,可是她说她要先救另外一位一起送来的病人。”
“你没有告诉她这位病人伤势更严重吗?!”
那位被问话的护士结结巴巴的:“说、说了,可她执意要先救那一位。”
那时候我还以为,是那位病人有其它并发症或者旧病,她出于医生的职责才先救别人。
可如今发现,她居然是为了她的初恋,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我的性命。
我飘在空中,看着她紧握着陈思明的手,双眼通红的模样只觉得嘲讽。
就在这时,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。
郑丽萍不耐烦地挂断了两次,在第三次再次响起时,她才一脸烦闷地接通了电话。
“有什么事?”
是我母亲打过来的。
母亲独自一人把我从小抚养到大,这么多年来吃了不少苦,银丝早已爬满了头上,她的哭腔听起来让我心碎:
“丽萍,成言他出事了,他现在在你工作的医院,你快过来看看他!”
郑丽萍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出事?全天下就他一个人出事吗?医院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出事,我难道每个人都要去看一眼吗?”
“还有,他出事还不是自己作的?要不是他想害思明,至于闹得现在两败俱伤?”
“我都跟他解释多少次了,我和思明没什么没什么,只是朋友罢了,他自己天天疑神疑鬼的,以为我给他戴绿帽!”
母亲的话从电话里传来,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:“郑丽萍!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成言他已经死……”
“行了,我忙得很,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打我电话了,打扰我给病人看病了!”
说完,郑丽萍直接把电话挂断了,隔绝了母亲的声音。
我看着她这副模样,只觉得嘲讽至极。
是啊,她确实忙,忙着照顾她的初恋情人!
确实是我自己作的。
要不是因为担心她,我也不会驱车去找她。
我也不会在路上碰到陈思明,被他的小车追尾!
到头来,竟成了是我害他了!
我气得整个心脏都在一抽一抽地疼。
陈思明醒来时,郑丽萍正握着他的手,目光温柔地看着他。
他扯着干裂的嘴唇喊她:“丽萍……”
2
郑丽萍见他醒来,喜极而泣,一双眸子很快就湿润了。
“思明!你总算醒了,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陈思明摇了摇头,强撑着露出笑:“很神奇,看到你的时候,全身的疼痛都没感觉了。”
郑丽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:“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油嘴滑舌的!”
陈思明抓住她的手,目光诚恳:“我说真的,丽萍。”
“出事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,可脑海里全是和你一起经历的美好回忆。”
“我好后悔,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你。”
“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?”
郑丽萍一愣,眼角的泪水要掉不掉的,“你说什么?”
陈思明见她这副模样,眼里闪过一丝不满,紧接着又很快摆出那幅善解人意的模样:“对不起丽萍,是我痴心妄想了。”
他咳嗽两声,转移话题:“成言呢?我记得当初是他故意刹车害我撞上去来着,他应该也伤得很严重吧?”
一提到我的名字,郑丽萍整张脸都黑了下来。
“还提他干什么?要不是他心狠手辣,你也不至于躺在这。”郑丽萍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:“他伤的重是活该!他心思那么歹毒,留条命都是老天眷顾他了。”
“这种人死了最好,免得祸害人间!”
陈思明听着她这话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,但表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:“别这么说,丽萍,估计他也是妒忌你前段时间老是抽空来照顾我,一时糊涂罢了。”
“你别为了我回去和他吵架,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气到自己。”
他这副贴心的模样,不仅没让郑丽萍消气,反倒对我的怨念更深了:“不和他吵架?他想得倒挺美!”
“思明,你放心,到时候我一定让他亲自来给你赔礼道歉!”
我听到她这话,只觉得好笑。
生前最后一刻,我的身体像是被重锤猛击,那种痛苦深入骨髓,让人无法承受。
无法抑制的疼痛卷席我所有的思维,可我满脑子都是她。
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。
可如今,我最放心不下的妻子,正贴身照顾着别的男人。
甚至还要我为她的情人赔礼道歉!
可笑,可悲。
陈思明伤得不算太重,很快就能出院了。
郑丽萍心疼他,便执意要跟他回家照顾他。
陈思明面露犹豫:“不太好吧,万一成言知道了,估计又要吃醋了。”
郑丽萍语气带着浓浓的厌恶,皱着眉道:“提他干嘛?他自己小心眼想不开,那就让他自己难受去吧。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,最需要人照顾了。”
“你忘了,是他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,他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?”
“你放心,他现在估计惭愧得很,这些天来都没敢打电话过来烦我了。”
陈思明眼里露出计谋得逞的神情,可语气还是很温柔:“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。”
到陈思明家时,我看到几件熟悉的物件时,瞳孔不由得一缩。
他柜子上随意摆放的我的手表,我新买的还没来得及穿过的西装,还有桌子上我送给郑丽萍的那盆精心栽培的花。
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?!
我很想冲上去问问郑丽萍,可我的魂魄却只能穿过她的身体,眼睁睁看着陈思明拿着水壶给花浇水。
“丽萍,这花种得这么好,你就这么送给我了,不怕成言生气吗?”
郑丽萍正忙着帮她收拾房子,闻言风轻云淡道:“不就是盆破花吗?有什么大不了的,他也就看别人种,有模有样地做做样子罢了。”
“倒不如拿过来给你看着放松一下心情。”
她居然把我苦心栽培的花这么践踏!
之前我逢年过节或者路过花店的时候,就会给郑丽萍买束花,想让她开心一下。
可每次她不是皱着眉头说浪费钱,就是一脸不耐烦地吐槽花这么快就枯萎了买来有什么用。
后来我便买来花种亲自种下,想要送她一朵枯萎了还会再开的花。
花种难种,我就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尝试,细心呵护着。
我只希望郑丽萍看到它开花时,能罕见地朝我露出一笑。
结果终于等到它开花了,她却把它拱手送人了。
我的一番心意,在她眼里却一文不值。
就在这时,郑丽萍的一声惊呼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她的语气轻快又惊喜,望向陈思明:“思明,没想到你还保留着这个啊?”
她手中拿着一副用相框裱起来的画,画中是幸福的一家四口。
认真看的话可以看出来,男女有点像陈思明和郑丽萍。
画中的男人和女人手牵着手靠在一起,前面是活泼开朗笑得灿烂的两个小孩子。
本是温馨的画面,却显得如此刺眼。
陈思明目光温柔地看向他:“我怎么会弄丢?这可是我们曾经的回忆。”
“你还记得吗?那时候你还说过要给我生两个孩子。”
“是啊,说真的,那时候我还真那么考虑过。”郑丽萍似乎也陷入了回忆,眼神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情:“都过这么久了。”
陈思明问她:“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?怎么结婚这么久了也没和成言生一个?”
听到这话,郑丽萍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嫌弃:“他?我为什么要和他生孩子?”
“一想到要给他生孩子,我就恨不得去绝育!”
“我怕是疯了才会和他要孩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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