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




睡了宋家大少五年,我腻了。
他却上瘾,还偷摸买了戒指,价值八位数,是我们村所有人家卖儿卖女都凑不起的数字。
门不当户不对的,我自然无福消受。于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分手,没想之后霉了整整三年……
1、
我叫夏言,千辛万苦从山沟沟里爬出来,从未向往过爱情,直到碰到宋家大少宋闻璟。
他给我提供了优渥稳定的生活,让我得以专心攻研学业,甚至在毕业那日偷摸买了八位数的钻戒准备送给我。
说不心动是假的。
可他是宋家大少,家族背景雄厚,而我,只是个小小的农村女孩。我们之间的爱情,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。
所以,我知道,必须做出选择了。
我设计了一出狗血分手戏,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,也注销了自己所有的社交账号。
然而,我没想到的是,分手后的三年,我霉运连连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和我作对。
这三年以来,我衰到好好走个路都能频繁被人撞,最恐怖是有次被只大型藏獒扑倒,吓到差点心跳立停。
不仅如此,就连吃碗沙县小面都能被人喊成「小三」暴打一顿,打完才发现认错了人。更别提早晚高峰地铁上的咸猪手,深夜下班拦路的小混混,早已见怪不怪。
前不久我还被闯红灯的面包车带倒,擦地拖行了两三米才停下。左前额被溅起的石头子割伤,缝了五针,留下一条凸起的肉色疤痕。
诸如此类的意外,数不胜数。
可最为要命的是工作找一份黄一份,每每转正在即,总会莫名被开。
最后,我认命了,我隐瞒学历应聘了保洁员。
眼看一个月试用期要过,马上可以涨薪20%加五险,我干得更卖力了,蹲在厕所把每个马桶都擦得铮亮。
这时,一个满身香风的娇娇公主走了进来,掩着鼻子高傲地说:「听说刷马桶的最高境界是敢喝马桶里的水,你要是也敢,我立马给你转正!」
我直起身瞅了她一眼,确定没有认错人,一巴掌扇了上去。
尖叫声中,我摁她进马桶,
「岑媛媛,三年了,你有完没完?你逼着我当保洁员不够,还想逼我喝马桶水?」
「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?宋闻璟我不是让给你了吗?你还想怎样?」
论打架,十个岑媛媛也打不过一个我。
她的身子很快软下来。
我捞她起来换口气又立马摁进去。
如此十个回合,我腻了。
我拍拍手,脱了塑胶手套扔她头上,见她还有力气瞪我,抬脚又是一顿踹。
恶狠狠地说:
「想和宋闻璟结婚,就别再来惹我。否则,我能勾引他一次就能勾引他第二次!」
说完,我拉开厕所门。
下一秒,直接蚌埠。
血色晚霞从长廊尽头蜿蜒而来,落在他一身高级灰订制西服上,端的是清俊不凡。
他单手插兜,依在门框上,目光灼灼盯住我——
「夏言,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!」
「不敢不敢!」我客套地摆摆手。
2、
「还有你不敢的?」
三年不见,他的面部轮廓比当年坚毅许多,眉目间的温润早已荡然无存。盯着人不笑的时候,莫名让人有些发憷。
我垂下眼睫,不想和他久缠,抬脚从他身侧往外挤。
却被身后一道细声厉吼吓得一哆嗦,「贱人站住!你还想往璟哥哥身上扑,看我不打死你!」
我条件反射性转头,想说你TM哪只眼睛看我想扑了。却见一个黑色垃圾桶急飞过来,带着一股劲风,转瞬已到面门。
千钧一发之际,我没想到宋闻璟会拉我一把。
黑色垃圾桶擦过我耳际撞到走廊白墙上,「哐当」落地,散了一地的黄白之物。
恶臭中,他凉凉剔了一眼岑媛媛,抓起我手腕向外走。
一路拖着我,把我塞进一辆黑色越野,「轰」的疾驰入车流。
车速快得令人心惊。
我抓住扶手,瞥了眼方向盘,140迈。
忍不住开口吼道:「宋闻璟,我没时间陪你发疯,放我下去!」
「如果我说不呢?」
他嗓音发沉,双眼盯着前方,大半张脸隐在暮色四合的阴影中,让人看不真切。
我气到失笑,好心提醒他:「宋大少,你女朋友刚被我欺负了!你现在应该立刻马上去安慰她,而不是拉着你前任玩落跑公主!懂?」
他充耳未闻!
黑着脸打方向盘。
车子一个急摆尾,身子猛然前倾,我感觉自己要被甩出去。
紧接着,他脚下又一个狠踩油门。
车子像离弦的箭狂飙。
我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尖叫。
直到车子驶入一条双向两车道,旁边是连绵的幽深湖水,车速总算降了下来。
我再也绷不住,破口大骂:「宋闻璟你TMD是不是有病?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?说话!」
他偏头撩我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,
「夏言,你不是要勾引我吗?去别墅吧,廉价旅馆不舒服。」
我顿了顿,立马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还在为三年前那场分手耿耿于怀。
也是,像他这种天子骄子能看上我,给我无尽宠爱,我理应如玉坚贞、永矢弗谖。可我出轨了,我让他丢尽了颜面。
他有不平是应该的。
但三年了,往事早该如一抔黄沙散去。
他不该、也没资格拿「廉价旅馆」这四个字来侮辱我。
强烈的难堪让我失了理智,想也没想,我扑过去抢方向盘,只想逼他停车放我下去。争夺间,我们都没注意斜里突然窜出一辆车,拦腰撞上我们。
惊心动魄的碰撞声中,我们的车子高高飞起,「轰」地沉入湖中。
冰冷的湖水很快从四面八方涌进来。
短暂的尖叫过后,我迅速冷静下来。
可生死关头,我没想到宋闻璟那么恋爱脑。
他紧紧箍住我,流下两行热泪,「言言,没想我们死能同穴。」
我肺都要气炸了,张嘴要说我才不想死,突然一股热气凑了过来。
唇上一片温热,是他用唇赌住了我的嘴。
我狠狠翻了个白眼,推了推他,没推动。
还真是公子哥,浪漫至死。
可我是真不想陪他死。
水在不停上涨,氧气越来越稀薄。
我唇上敷衍着他,手一直在包里找角度。
该死的锤子居然从包包的破洞掉到了夹层里,怎么拽都拽不出来。
他却误以为得到了回应,搂着我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腰下,将我抱坐到腿上,掐着腰吻我,越来越凶。
还让我专心点。
我一脸急色。
专心你妈的头!
水都淹脖子了。
他也意识到,停了下来。
吻了一下我额头,双手用力托起了我,哑着嗓子说:「言言,别怕,我先去黄泉探路。」
公子哥就是会玩。
眼瞅着湖水快漫过他头顶,我终于从包里摸出了小锤子。
嘶吼道:「宋闻璟你个傻袍子,我们才不会死。」
3、
我们都没死成。
急诊室里,医生正在给我清理伤口里面的碎玻璃屑。
从车里游出来的时候,我的小腿挂在碎玻璃上,划破了很长一道口子。
而浪漫至死的宋闻璟,除了喝了一点湖水,什么事都没有。
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他,疼得直哼哼。
医生正在给我缝针。
只用缝七针,我没有选择用麻药。
可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,当针头穿进皮肉的刹那,还是疼得冷汗直冒,我「啊」地叫了起来。
死死掐住了宋闻璟。
他一张脸比我还白,眼里的心疼一览无遗。
此情此景,我心中略微有些感动。
可我答应了宋母,不会再和他有交集。
收起心中刚起的那点悸动,我松开他,轻声说:「宋闻璟,求求你了,你离我远点,我不想再倒霉了。」
「言言,」
他欲言又止,到底还是离我远了点。
七针很快。
当我拂开他的手,硬撑着一瘸一拐站起来时,才想起装着我全部身当的包落在了湖里,我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。
咬咬牙,我伸出手,「救命恩人找你要一百块钱不过分吧!」
「言言,」沉沉夜色中,他盯着我,声音沙哑,带着哀求,「以身相许行不行呢?」
星光闪烁。
耀眼非常。
就像我们的初见,多看一眼都会沉沦。
4、
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。
「不借就不借!大不了就当强身健体,走回去算了!」我嘟囔着,扭头就走,被他拽住胳膊。
下一秒,他拦腰抱起我,把我塞进蓝色劳斯莱斯幻影。
一天之内被强塞两次车,我人都麻了,还得温柔讲道理:「宋闻璟,你别这样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」
「我不,」他抱着我不松手,像以前那样把头埋在我颈窝,霸道又无赖,「言言,我反悔了。。」
「宋闻璟,你——」
我想说人要往前看,别困在年少不可得之物中,没意义。
但话哽在喉头,突然地就说不下去。
有那么一刹,我真想把这三年的委屈统统说给他听。
可不能!
我用力推开他,紧紧握住车把手,威胁道:「宋闻璟,让司机停车,否则我就跳下去!」
气氛烘托到这,该宋闻璟纠结了。
结果司机扭头「嘿嘿」一笑,狗腿地说:「宋大少爷,您放心,车门我落了锁。」
不仅如此,司机还上道地升起了隔板。
这这这……
我红着眼瞪向他,想问他到底想怎样,却被突兀地手机铃声打断。
他掏出手机,皱了皱眉,示意我噤声。
我发誓我不是要偷看,我真的只是斜了斜眼睛。
就这么一眼,我全身的温度都在急剧流失,整个身子不受控制颤抖起来。
寂静的车内,宋闻璟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乍然响起:「母亲,言言就坐在我身边,她告诉了我一切,您休想再拆散我们!」
头顶仿佛炸了个响雷。
我僵着脸看他收了电话。
等回过神来,惊惧像疯狂的子弹袭击着我。
这时隔板被摇下,司机递过来一个手机,说:「夏小姐,宋夫人找你。」
这一刻,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因为痉挛的心而惨白如鬼,心里的恐惧也达到了顶点。
我连瞪宋闻璟的力气都没了,小心接过手机放在耳边,卑微地、急切地恳求:
「宋夫人,您别听宋闻璟乱说,我什么都没说。真的,请您一定要相信我!别公开录像带……求您了……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宋闻璟……」
宋母一句话都没说,手机被挂断。
听筒里面传来「嘟嘟」的忙音,仿佛敲打在我心上的千斤重锤,让人慌得喘不过气。
手抖个不停,眼泪扑扑往下掉,我赶紧回拨过去,谁知车厢内响起宋闻璟的手机铃声。
他接通电话,冷肃的声音从我的听筒传入耳膜,「言言,什么录像带?你告诉我,我们一起解决,好不好?」
我举着电话,嘴巴张得大大的。
最初的震惊过后,我垂下眸子,埋头不语,只作没看见他眼中逐渐熄灭的光。
不动声色地胡言乱语:
「宋闻璟,你母亲当年确实威胁了我,但我不爱你也是真的。我只爱你的钱,爱你给我提供的稳定生活。和你在一起,既不需要我浪费时间在打零工上,你那方面活又好。有一段时间,我是真的很享受。可人不能太安逸了,我也一样。」
「我知道,我是你顺遂人生唯一栽过的坑。你的骄傲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污点,所以你才想方设法给我开脱。可是怎么办呢,宋闻璟,我真的出轨了,我真的和体育男滚了床单。」
我说得口干,他却无动于衷。
只静静看着我,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汹涌交织,又退去。
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我狠狠心,决定来把大的。
我凑了上去,在他薄唇轻点一下,停住,「要不,你再睡我一次,从此我们一别两宽,再不相欠。」
他一动不动,全身绷得紧紧的,一点都不像以前那只傻狍子了,轻易就能被我哄了过去。
叹了口气,我倾身去解他的领带,手指若有似无擦过他肌肤,被他反手制住。
他压了上来,附在我耳边,恶狠狠地说:「言言,你别后悔。」
吻像雨点密集落在我身上。
司机忙不迭滚了出去。
衣服被褪去,裸露的肌肤被滚烫包裹。
手指穿过他的黑发,我深深迎向他。
天地在昏黑中安睡,我和他在昏黑中沉沦,像醉酒,又似溺水,越挣扎越深,干脆任由四肢百骸去浮沉。
无望又难以自拔。
多想每天都跟他说:「宋闻璟,明天见。」
可那些困住我的不堪过往,光是想想就让人如坠深渊。
我又怎么舍得拉着他和我一起坠入无边黑暗。
5、
沉沦中,有泪滴下,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我蹲在垂满蔷薇花的墙根底下哭,宋闻璟急匆匆从镶钻自行车上跳下来,递给我一包热气腾腾的飘香炸鸡柳。
轻声说:「同学,你哭得嘴唇都白了,肯定饿了吧?」
我难堪地咬住唇,一把接过炸鸡柳,凶巴巴地示意他快滚。
他却一点不恼,停好自行车,又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牛奶,拧开瓶盖递过来,说:「我知道你,你是被特招到我们学校的。」
我动了动嘴唇,想说没错,我就是那个被挂在学校首页、从山沟沟千辛万苦考上来的、你们城里小孩口中的小镇做题家。
可我什么都没说。
我饿得口干舌燥,眼冒金星。
上学期,我不是在勤工俭学就是在勤工俭学的路上。期末成绩下降不少,但总归是攒了不少钱。之后我辞了所有零工,准备全力冲刺学业。
不想这时接到父母的电话,说小妹放牛摔断了腿,问我要不要治。一秒都没犹豫,我把存了半年的钱全转给了他们。
等我回头再想去食堂打工时,却被告知已经没有了空缺。
我蹭了食堂两天的免费蛋花汤,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。
眼前这包鸡柳太香,足够吸引走我所有目光。
我直接上手,一根鸡柳一口奶,吃得专心,末了还回味无穷地舔了舔手指。就在我撑着膝盖要起身时,才惊觉眼前有一大滩阴影。
他猫在我跟前,脸上挂着好看的笑,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眨巴眨巴望着我。
都说人在吃饱的时候,看啥啥都美。
确实。
在他身后,金乌下沉,晚霞褪去,早月隐在云间,真的像极了一枚淡淡的吻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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