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



出生那日,相士预言。
她为福星,我为灾星。
命中注定,她将母仪天下,光耀门楣。
她金尊玉贵长大,我食不果腹挣扎在乡野之间。
后来,她入宫七年一无所出,又因催孕太过而折损容貌。
为了巩固后位,她逼我入宫,替她承宠。
为了断我后路,她杀我夫君幼子一家老小。
姐姐,既然你一定要逼我成为你。
那么就让我亲手送你下地狱去吧。

我和长姐是双生子。
出生那日,相士预言。
她为福星,我为灾星。
命中注定,她将母仪天下,光耀门楣。
她金尊玉贵长大,我食不果腹挣扎在乡野之间。
后来,她入宫七年一无所出,又因催孕太过而折损容貌。
为了巩固后位,她逼我入宫,替她承宠。
为了断我后路,她杀我夫君幼子一家老小。
姐姐,既然你一定要逼我成为你。
那么就让我亲手送你下地狱去吧。
1.
明黄色的纱幔层层垂落。
映着琉璃玉盏的光亮,照出了床帐内的一对干柴烈火。
我双眼迷离的臣服在天子宋萧身下,尽力的配合着律动的节奏。
直到天子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。
我才敢顶着一双微微发红的大眼睛,猫儿似的蹭进他的胸膛。
「锦绣,朕当真觉得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。」
宋萧重重的朝着我滚圆的臀尖上拍了一下。
听着我仓惶的痛呼,他不由得心情大好,
点着我的鼻尖对我说:「不过,朕很喜欢现在的锦绣。」
我不叫苏锦绣。
我叫苏二丫。
苏锦绣是我长姐,我们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。
可我们的命运就和我们的名字一样,截然不同。
子夜时分。
宋萧睡熟了。
听着那均匀的鼾声,我强打着精神从床上爬起,随手披了件衣裳。
蹑手蹑脚的到椒房殿后不为人知的暗格。
苏锦绣还没睡下,正撑着下巴一颗一颗的数着大缸里的红豆。
我撩起下衣,恭恭敬敬的向她跪下行礼。
这是我每每侍寝之后的规矩。
她将红豆随手一掷,看着我周身遍布的痕迹,冷冷道:「你这个月已是第三次侍寝了,看来陛下挺喜欢你的。」
苏锦绣身边随侍的郑嬷嬷是自小服侍她的。
往往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。
苏锦绣话音刚落,她已经将我一脚踹倒在地。
手中的牛皮长鞭一下又一下的咬进了我的肉里。
「贱人!贱人!不要脸的贱人!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这么不安分!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这么不安分!」郑嬷嬷一边打,一边低声咒骂。
特质的牛皮软鞭落在身上极痛,却通常不会留下任何伤痕。
我顺从的伏在地上挨打,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声吭。
约么打了三十几下,苏锦绣总算开口叫停。
她款步走到我的身边,抬起脚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。
「起来把药喝了,希望你的肚子这次能争点气。」
药,是助孕的。
我,是苏锦绣带进宫里替她生孩子的。
苏锦绣身为一国之母。
嫁入宫中七年,一无所出。
为了一个能巩固她国母之位的孩子,她这些年求医问药无所不用其极。
甚至因为用药太过而损了容貌,脸上长出了大片连脂粉也掩盖不住的红紫瘢痕。
于是,走投无路的她想到了我。
这个和她同日出生,却在她福星的光环衬托下被侮为灾星的妹妹。
她要我学她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。
然后代替她服侍君王,直到生下一个健康活泼的小皇子。
侍寝,是她安排的,连承欢的姿势也是她教的。
但她仍然蛮横的因为我的承恩而觉得心里不痛快。
这顿鞭子就算是她给我的警告。
她要时刻提醒我,我和她之间的云泥之别。
就算我穿上了原本属于她的锦衣华服,我也永远是个能被她随意踩在脚下的贱奴。
鞭打火热的灼痛还未退去,一碗浓黑的药汤又摆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仰头,一饮而尽,又规规矩矩的叩头谢恩。
「回去吧。」苏锦绣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红豆:「莫等陛下醒来,见你不在。」
回到寝殿。
刚刚挨过鞭子的我不管用什么姿势也躺不安稳。
明明累极困极,可就是怎么也闭不上眼睛。
宋萧倒是睡得极好,半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我看了他一眼,无声无息的从床褥深处摸出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布包。
随手将布包展平,露出了一颗红绳穿着的小银铃铛。
那是我丈夫陈三积攒了三四个月的工钱才给儿子换来的百岁铃。
陈三是个小铁匠。
会读书,会识字,也会打铁。
我在黑山庄吃百家饭时,只有走到他家时能吃到白米。
再后来,我及笄成人。
他用一匹大红绸子娶了我。
我们成亲七年,虽说睡得是茅檐草舍。
可我心里却觉得异常安然。
如今虽然是温床暖被,锦衣玉食。
可我心里没有一刻是安定的。
我低头抚摸着铃铛上的纹路,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丈夫儿子的笑脸。
转眼,离开黑山庄快一年了,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。
起初,刚被苏锦绣带回来时。
我并不肯答应代替她去服侍皇帝。
见我迟迟不愿松口。
苏锦绣便把我吊在柴房三天两夜。
到了第三天晨起,苏锦绣拿着这串铃铛扔到了我的脚下。
只是一瞬间,我便妥协了。
作为一个母亲。
所有的骨气在骨肉血亲面前都不值一提。
攥着小小的铃铛,我抚了抚自己的小腹。
侍寝第一夜,苏锦绣答应过我。
只要我平安生下皇子,那么她就会给我一笔后半生都花不完的金银,放我和丈夫儿子远走高飞。
我越早怀上皇子,就能越早和他们父子团聚。
2
侍寝次日。
苏夫人来了。
她每次来,都会命我褪了下衣躺在床上。
拿着西洋镜对着我身上承欢的痕迹仔细检查,尤其是双腿之间的隐蔽处更是要反反复复的查上许多遍。
那样子,像极了在肉摊挑选生肉的穷妇人。
我暗咬嘴唇不敢抬头,双手抓着床单羞愤欲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苏夫人忽而将我的双腿一合。
亦不说满意,亦不说不满意。
只是冷森森的说:「眼下快入冬了,若是想你的孩儿有冬衣穿,就要争气些。」
听如此说,我来不及穿戴整齐便连忙朝她跪下:「夫人放心,夫人放心,奴婢一定争气,一定争气。」
苏夫人没再说话,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我。
她是苏锦绣的母亲,也是我的母亲。
她像我爱宝哥儿那样毫无保留的爱着苏锦绣,却连为人最基本的恻隐之心都不愿施舍给我。
我不明白,同样都是亲生骨肉为什么要这样厚此薄彼。
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亲娘嫌弃自己的孩子。
宝哥儿一生下来,我便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。
如果有术士上门来对我说宝哥儿是灾星。
我想我必然会毫不犹豫的抡起扫帚将他赶打出去。
苏夫人走了。
我颓然坐在地上愣神,地气的寒凉从脚下一直冷到全身。
快入冬了。
我愣怔的攥紧了小腹处的衣料。
苏夫人总说我不争气,殊不知我比她们中的任何人都更想早点生下一个孩子。
苏锦绣多年不孕,天子也并不专情。
因而除了每月十五的定例外,宋萧几乎很少踏足这所椒房殿。
现在侍寝之人换成了我,饶是我在床笫之间如此卖力,宋萧这一月也不过只多来了两三次罢了。
「大冷天的坐在这凉地上,若是伤了根本妨碍子嗣,仔细你的肉皮。」苏锦绣身边的郑嬷嬷将傻坐在地上的我一把拉了起来,一块脏兮兮的抹布甩在了我的脸上:「滚出去干活儿!别想偷懒!」
苏锦绣厌我。
不侍寝的日子自然也不许我养尊处优。
在椒房殿里,我是最下等的洒扫宫女。
和皇后娘娘长着同一张脸又如何?
戴着面罩低着头,一样能做下人的活计。
苏锦绣是个很难伺候的主子,没有人想去触她的眉头。
所以自从我来。
她内书阁整片廊下的窗户就都是我擦。
这天,我换好衣裳提着水刚刚走到廊下,就听见屋内杯碗摔砸的声响。
隔着窗子,我看见苏锦绣气急败坏的扫到了桌上的陈设。
「母亲可知陛下这个月又多幸了那贱人一次!照这么下去她是不是要取我代之啊!」
「娘娘莫要生气,她若不是顶着娘娘的脸哪有福气能伺候陛下?子嗣为上,娘娘不就是为了借她的肚子么?」苏夫人摩挲着苏锦绣的胸口无比心疼的哄劝着。
「脸,我的脸,母亲我的脸怎么办?我的脸怎么办啊?」苏锦绣闻言疯得更厉害了,她不停的抓挠着自己脸上的消除不掉的瘢痕:「我的脸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?」
「娘娘放心,妾身问过了,娘娘的脸是要用至亲的子母血入药才能好全。上两个月娘娘不是用了那个小野种的童子血么。」苏夫人心疼的将女儿揽在怀里不断安慰:「待她来日生了皇子,咱们就把她的血也放干净,娘娘依旧是天香国色。」
苏夫人的话犹如一颗闷响的焦雷在我头顶轰然炸响。
手中紧攥的抹布落地,我像头母狼一样冲进内室,疯了似的掐住了苏锦绣的脖子。
「说!你说!你把我的宝哥儿怎么样了!你把我的宝哥儿怎么样了!」
苏夫人见状急忙拦我。
她先是不停的朝我脸上扇着巴掌,又抄起藤条狠狠抽上我的手背。
「贱人!快松手!你这个贱人!」
此刻的我,眼睛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猩红色。
两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,力气哪里比得上我这样一个做惯了农活的村姑。
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痛了,巨大的心痛已经彻底将我淹没。
我的宝哥儿没了!我的宝哥儿早就没了!他们用我宝哥儿的血做了药引!
「骗子!骗子!你们都是骗子!」我歇斯底里的掐着苏锦绣的脖子大喊:「你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!从头到尾都在骗我!」
这两个人。
一个是我的母亲。
一个是我的姐姐。
却亲手杀死了同样与她们沾着血亲的孩子。
我的手劲很大,哪怕藤条抽得我手背鲜血淋漓,我也丝毫没有放松。
眼看着苏锦绣已经双眼泛白,听见声音的郑嬷嬷跑了进来。
从背后勒住了我的脖子,用蛮力将我从苏锦绣身边一把拉开。
苏锦绣扶着脖子,发髻上钗环散乱,一边呛咳一边残忍的大笑:「哈哈哈,你这个贱人!做着什么春秋大梦呢?实话告诉你吧!不光是你生的那个小野种,还有你家那个没出息的铁匠外带他那个瞎眼老娘都死了!」
我想冲过去把苏锦绣撕成碎片,手脚却被郑嬷嬷死死抓住,只能像只疯狗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哑的咆哮。
苏锦绣抚摸着自己凌乱的发丝,高傲的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脸颊:「知道么?从你走的第二天,黑山庄里就一个活人都没有了。他们这辈子勤勤恳恳,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收留了你这个灾星!」
我的心口好似被双烧红的大手反复蹂躏。
我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里却仿佛堵着一块儿千斤巨石,压的我不能呼吸。
我张开嘴,本能的想多吸几口空气。
可一仰头,满口的鲜血却喷到了苏锦绣那张瘢痕遍布的脸上。
飞溅的鲜血抽走了我最后的力气。
我双眼泛白,整个人昏死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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